所谓违心之话说出来不过只是种在欺瞒自己的手段罢了,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不过是想换种解脱方式罢了。北微然现在种种行径无疑是在说着自己的心虚。可能她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可敏锐的顾以安还是从她的言辞之中察觉到不对劲来,为什么两人会突然从纠缠不清变成了一干二净,而且关系撇清得如此的清晰,以冷霆笑的性子不该会出现此种局面,且自己也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霆笑舅舅当真是要在同日成亲吗?这个疑问困扰在顾以安的心中久久散不去,可是看然姑姑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对一切都那么的无所谓,像是在洒脱过后的不以为然,那是她一辈子的终身大事,这般草率做决定真得就是她一贯的风格吗?还是说她真的觉得这种决定是对于她而言是种好。
“八月二十吗?”顾以安将日子又清晰的念了一遍。“到时候以安一定会到场的,霆笑舅舅他也会幸福的。”
顾以安弯着嘴角甜美笑着,可北微然看着却心酸得很,不知道这种心酸的滋味是打哪里来的,冷霆笑应该很需要这种祝福吧,他那个美娇娘自己也未曾见过,只是听说过名声很好,应该是一个挺美的女子吧。北微然突然吸了下鼻子,收拾了自己不该出现的酸涩情绪,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着的衣衫,抬头望着这夜空之中皎洁的月亮,她的心绪在今日真得很差,以为自己前来会是种好事,可来了东陆之后更加的难堪,自己更加下不来台,或许她不该通知顾以安吧,可却压抑不住自己心里想要分享透露给顾以安的心思,是透过以安的嘴巴告诉给张逸,她接下去会有多么的幸福吧,可那种幸福真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她现在不该质疑自己所下得决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嫁人,不能轻易去反悔自己挣扎煎熬的内心。顾以安看着她的侧颜,心中有了别的打算,既然然姑姑做出这种违心的决定,那八月二十日那天她一定会给然姑姑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两人安静平行坐在深宫的屋顶之上,回来的君洛离看到坐在屋顶上的两人,不由皱起眉头来,以安不是已经被自己给哄睡着了吗?怎么这会这么快便又醒了,难不成又做了些什么噩梦吗?君洛离也没有上前打搅顾以安与北微然的平静,反而是进房安排好东陆的事宜,他即将离开东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不容许东陆发生任何的异变,宫中的蛊虫他已经与魅定了一个协定,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之中,绝对不能轻举妄动,魅好像也有苦衷,魅好像是知道些什么,才会与平景帝双魂共存着。
顾之安知道君洛离要带着顾以安去往东陆的事情,顾以安先前已经嘱咐过自己几句了,顾之安平静笑了笑,她心里自己还是占据了几分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关心交代自己该如何在东陆中游走着,以安很聪明,恐怕在不久之后她便会透过一些事情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大人,就这样随着他们去了?”梦魇东张西望一脸很心虚的摸着自己鼻子好奇问着。“就这样让啊离轻易离开东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