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内陈恪一直留在帐内休息,直至启程回朝都没有机会出去打猎,而苏芪每日忙于御前侍候,还跟着太子出猎了一次,这让她不能一直留在陈恪身边照顾他,不过她已经尽量挤出时间来照顾陈恪,这也让二人的关系逐渐好转。
返京的前一天晚上,苏芪照例煮了药茶端去给陈恪,其实陈恪的伤根本没有问题,要不了几天就会痊愈,但因为他是皇子,再加上皇上近来对他颇为宠爱,所以自然让他好好休养。
苏芪在陈恪门口恰好遇到了他的那个贴身小厮奕清,就和他打了个招呼,奕清已经对苏芪十分熟识了,向她行了礼说岐山王在帐中,然后就让她进去了。
“药茶来了。”苏芪笑吟吟将药茶端到陈恪面前,“我改了一下方子,好喝了很多,改天我将方子给奕清,让他回去安排人煮给你。”
陈恪苦着脸将药茶一口灌了下去,然后不满地抱怨道:“你不是说这伤没关系吗?怎么成天让我喝药茶?听你这意思准备让我回京之后继续喝?”
苏芪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伤确实没问题,但你不是一直睡不好觉吗?这药茶是宁气安神的,所以要晚上喝,这两天有没有觉得睡得熟了一点?”
陈恪这么一回想,确实睡得好了些,不由得对苏芪更加刮目相看起来,因为他也喝过太医开的安神方子,不过都没有这么管用,没想到苏芪还真不只是个半吊子的大夫。
两人像往常一样边喝茶边聊天,他们所聊的内容已经从以前所聊的日常琐事,天下趣闻变成了天下大势甚至是一些政事,对于这种变化陈恪一时间并没有太多感觉,而苏芪却敏感地感受到了这点,虽然她也不太记得谁先提起了这方面的话题,但总归是个很好的兆头,至少她觉得二人之间总不该只有儿女情长而已。
正聊着,奕清进来奉茶,之后也就留在了帐内侍候,总归是陈恪信任的人,就像是祁飞之于苏芪,所以苏芪也就没有在意,还让他与他们一起聊天,聊着她忽然想起来方才说要将方子写给奕清,于是便让奕清准备了笔墨,将方子写了下来。
苏芪的字非常好看,毕竟她也是出自有教养的大家,而且她从小就是跟着苏荻学写字,后来又受到苏藤的影响,而他们二位都是师承北凉大齐两国著名的书法大家,所以苏芪也算是集两家之所长,因此书法写得十分漂亮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