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我一直用眼晴看着秀儿,我再一次觉得秀儿真的长大了,关健时刻,真能拿人说事,拿事说人。
我说,秀儿你长大了,我好高兴。
秀儿在风中一摇头,说,我知道我要是再找不出一个理由,你就又要撕裂你自己的伤口,和王一光说伤口的事了,我这是急中生智啊。
听到秀儿的话,我不知道在这个有太阳也有白云在飘荡同时又有狂风怒号的天空下,是应该认真地摇一下头,还是应该真情地点一下头。
送秀儿离开这个城市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也看不到小雨滴。我和秀儿还有我们曾经的小姐妹,在长途汽车站等着来自宁城方向的车。
秀儿不知道,那个小姐妹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在我的身后的某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在看着我,她就是那个胖女人。
除了我以外,我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的人生里曾经出现过这么样的一个胖女人。
看到她投在我身上毕直的视线,我在心里喊,我的人生啊,你为什么要长就这样的一种怪模样啊。
我躲藏着我的目光,我不能让秀儿还有曾经的小姐妹知道我现在的生活,是多么地让人呕吐啊。
在我生活了4年多的这个城市里,只有这个长途汽车站我最熟悉,也最熟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