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承柖等人随着阿布齐一起离开,承萧眼中布满血丝,沈烷青心头一刺,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只觉得手心湿润润的,粘呼呼的,她忙低头望去,许是方才那一拳太过用力崩裂了伤口,只见他手腕溢出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刺痛着她的心。
她连忙转过身去翻箱倒柜地找着药膏,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模糊了她的视线,找了好一阵子连药膏的影子都没见到,她将梳妆台的木梳随手一扔,大喊着简术的名字,拓拔承萧不急不徐地走上前去,一把将她紧箍在怀中,她登然痛哭出声。
承萧吻吻她的耳垂,轻抚着她披散凌乱的青丝道:“我在,我会保护你!”
沈烷青回抱着他,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头,泪水肆意横流,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待她的心情平复下来,便与承萧二人端坐在院中的台阶上,他为她披上斗篷,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如此良辰美景,他们抬头望着皎洁朦胧的月色。
忽而,沈烷青扬起头问:“殿下何不将我交给阿布齐?难道经过暖云和楚峥嵘的死,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我吗?”
承萧低低而笑,如同一汪清泉,毫无杂质:“纵然天下人都怀疑你,我也会站在你的背后相信你,我是不会将你交给阿布齐的,他本就是野蛮之人,又对你不是真心,靠不住的。”
“那又如何?”烷青叹道:“殿下若不将我交出去,如何向北燕王交代?”
“我自有办法。”他轻声却坚毅。
沈烷青悬浮的心也渐渐放下,就连对他的仇恨也随之远去,不见踪影,她是相信拓拔承萧会救她的。
连在北燕呆了三日,阿布齐没有再来找沈烷青的麻烦,许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龌龊见不得人,也并没有去找拓拔承萧的麻烦,这让沈烷青倒是放心了不少,可她疑惑是那日阿布齐企图侵犯她时,究竟是谁在暗处用石子伤了阿布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