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如祭司这般的大人物怎又会甘于默默无闻的离去。
邴祀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及时将祭司除去,未曾手软,“祭司手眼通天,朝中小半官员皆属他党。他与流沙暗通款曲,又串通泷关守将与流沙军队里应外合,于两日前将城门为流沙大军敞开。祭司死讯未传至边城,他的那些党羽竟然阻截急报。等眼下急报传到孤王手中,他们已经破了孤王数座城池了。眼下流沙忙于征战,楮公去借兵,可流沙哪里又有兵借于褚公?”
双方征战,流沙无兵,而这人财空虚的赤鲁木又哪里有兵可借?
难不成邴祀想要毁约?穆璟云被邴祀这番言语吓得不轻,“赤鲁木如今国库空虚,兵乏民疲,我看还是议和为上策。”
“孤王倒是愿意议和。怕就怕在流沙恋战。流沙国地处泠川下游,又在南边,年年皆有涝灾,粮食低产。今夏泠川下游决堤,流沙更是民不聊生,这支军队中有半数以上士卒皆是因下游水患而无家可归是难民。流沙欲要以战养国,战事只怕是会越打越烈。”
穆璟云隐隐觉得这事中有暗有玄机,可他心里却拿不准主意。他沉默半晌未说话,稍稍侧过目光看向雪清,雪清只是朝他微微的笑。
穆璟云又将眼神递给丞相,丞相只是面容和蔼,不曾有任何提醒。
穆璟云无法,只好转头将包袱甩给林熠。
林熠倒是心领神会,欲站起身,雪清却在这时不轻不重的咳嗽两下,林熠又只好蔫蔫坐了回去。
穆璟云被逼得陷入窘境,只好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我褚国愿助赤鲁木一臂之力。”
邴祀等的便是这一句话了,“褚公欲要如何助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