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世的视线胶在了他身体上,邋遢垢面,污血染身,他拿过茵之的手,发现他纤嫩的手上糙得七伤八痕的,似是和什么人搏斗过,一阵心疼。
渐渐的,他的视线逐渐朦胧起来,泛起了泪雾,只是那一瞬间,他便将眼眶内的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堂堂郾国男儿,有泪不轻弹,岂能轻易落泪,何况是在战场上。
“你现在,听话,要回茵府去,你偷偷跑出来,爹娘该担心了,你这么做,想过他们的感受吗?”
想起还在茵府中焦虑不安而徘徊的爹娘,茵之纵然有些愧疚,但是,比起安全,他更担心在战场上哥哥的生命安全。
这里不是郾国,他不知道匈奴人会怎么对付哥哥,现在,一切都阻止掉了,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