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连日紧绷着,风寒严重得如一阵浪潮摧垮少年的身躯,再加上无衣无食,更没有什么药品加以医治,冯钰笙竟反反复复烧了六天。
浑身酸痛得无一处舒坦,思虑照理也是昏昏沉沉的,可冯钰笙却梳理起当下的处境——“许是奴隶营跑了人,看守的怕上头怪罪,刚巧遇见闯入的我,于是便拿我充数。”
“宁徵不会放过我,起初魏琪或许只是想软禁皇子们,可母后却让公公助我们逃了出去,他的人马必定掘地三尺也要置我于死地。”
冯钰笙微睁着双眼,余光扫过一帮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心中顿时有了打算。
留于此地,算不上什么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坏事。
铁链被粗暴地扯开,几个穿棉服的男人打开车门将狼狈如乞丐的半大孩子一个个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