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亮,笙歌便睁了眼。
其实她这一夜是一直未睡的。
自打昨晚从师兄那里回来,她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几乎是叹了一夜的气,昨晚师兄....
反正他的意思她已经很明了了,不然也不会字字句句将他的话往别处引。
她回来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层意思,只是,师兄虽待她极好,人又英俊,但她心里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接受师兄这样突然转变了关系,变成她的恋人,或是,夫君?
也许真的是因为她把他当成了大哥一样看待吧,她总是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
笙歌揉了揉微肿的眼皮,起身穿好衣服,匆匆洗了把脸便出了门去。
她在路上盘算着,今儿个是初五,往常师父告诉过她,每月初五不论风吹雨打都要去他那里领一种特制的药篓,然后去山上按他的吩咐采几种草药回来,在她还小的时候,这雷打不动的规矩就已经形成了,她也曾好奇的问过师父,而师父只是摸摸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告诉她,这自然有为师的道理。
不过,她至今都不知道师父理所当然的道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