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李公子吗?”一身华丽衣衫的富家子弟见迎面马上端坐着那白面书生,寒暄道。
“陆公子,好。”马上的人也不下马只稍稍地拱手。
“那人谁啊?这么自傲?呸——”身边的一个肥肠的富子哥见来人离去一段路了才谩骂道,讨好着,“连您陆大少都不给面子……”
“小声点。人家可是礼部尚书的独生儿,李冠池,不想朝廷也插手进来了。这洛阳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啊!有趣有趣……”身边的胖子一听对方的来头,是个不小的官,所谓民不跟官斗嘛!也不再吭声,见身边的大少笑得乐,虽不明白什么洛阳不洛阳的,不过也赔笑着,连声道:“热闹热闹……嘿嘿……”
“呀!洪总镖头,宁大侠,古大侠,你们都来了!”那头又一群人围着。
还没进洛阳城,就已有百人,还不知有多少人还没赶到,又有多少人脚程快地已到了,总之富家子弟,上至各省各县的首富下至暴发户;官宦之家上至礼部、吏部、相国,下至小官小吏都到了。而江湖一带的也出马了,有无名小辈有早已成名的老江湖;有已归山林重出道的奇人异士;也有江湖上的新秀,武当、峨眉、昆仑、华山、衡山、少林、镖局,一些侠义山庄都来了。各色各样的本是两条不同路线,本是永远沾不上边的人,全都来到了这个洛阳城。
离洛阳城外不足三四十里的地方有个小茶寮。有人匆匆地继续赶路;有人也许是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吃不消便在此稍坐歇息。茶寮里的生意是百年罕见的红火。一张桌上围有三个人壮汉倒像是个仆从对另外两个恭敬着,一个像只慵懒的猫,眉梢有许忧愁,不经意间也不易发觉,另一个有双让女人妒羡的容颜,只是神情冷酷,怪人!说到怪今儿个特怪。这一桌的旁边一桌独坐着个糟老头,远看像个乞丐,近看还是像个乞丐,一些人不敢在此停歇匆匆往城里赶多半因为这个糟老头。这老头倒挺会自得其乐的,旁若无人地一会儿抓痒,一会儿挖鼻孔,也不净手抓起鸡腿便往嘴里塞,小二一来便停手坐端,小二一走便立马一脚翘起,自个儿跟自个儿抢东西似的,嘴里还未咽下就硬是往里塞,满嘴塞得实在塞不下去了,再吐出来,再塞。仿佛不是来吃东西,是来测试自己嘴的容量一样,别人见了都恶心,他还乐不思蜀。这一桌的旁边则是个麻烦,坐的是对双胞胎兄弟。一样的穿着,深蓝夹白的劲装,额上系着条蓝带,这时小二过来招呼:“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他问我们要些什么?”一个对另一个说。
“他是问我们要些什么。”另一个肯定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