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致辰背着稍有好转的雪芽回军营,心中不停地玩味着那村妇的话。从名义上,她的确是自己的娘子。因为她身上的伤一直迟迟未能圆房。之前从没动过的念想,通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心中被忽视的情欲种子慢慢发了芽。
雪芽梦到一条细长的蛇缠着她,搅得她无法安睡。一只温暖的大手复在她的小腹上,丝丝密密传递着阵阵暖意,为她驱赶阴寒。他在她耳边轻语:“睡吧。”
这一夜雪芽睡的极好,伸伸懒腰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因昨日没洗完碗便没了人影,今天主事官加罚雪芽劈柴。
她看着腰粗的圆木和沉重的斧头正犯难之际,墨致辰恰到时机地出现。
雪芽蹲在一旁,看着那个上身裸露的男人挥斧劈柴。古铜色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相较于六块腹肌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更加引人注目。那日自己似乎说了过分的话,她赶忙低头洗碗伪装愧疚的心。
今日收工早,雪芽有幸看到在大通铺一起睡的兄弟们清醒时的丑态。
“阿力,又看那八百遍的家书呐!你三年未归,小心你那娇滴滴的小娘子爬墙头,跟人跑了。”一个胖士兵取笑着说。
那个叫阿力的也不气收了宝贝似的信。“我好歹还有个惦记,有个念想。你老小子有谁能记得你,死了连上坟烧纸钱的人都没半个。”
“老子有回春坊的姑娘们,要多少就有多少。等老子两腿一蹬,天当被地当床,擎当大梦一场。”
“就你那几个臭钱还有多少就有多少,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