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作室出来,唐杺就开车去了机场,窗外的风肆意拉扯着她的爱恨,她却无动于衷,只是双唇紧闭。“我的婚礼一定要在拉斯维加斯举办!”她记得他曾带着她在开满花的山头不顾众人眼光这样高喊,那一次是两人第一次相邀去爬山,当时她还不知所以的一阵感动,现在仔细想想只剩讽刺落在心头。
是谁告诉她,要考验一个男生就要和他一起去爬山的,大概是她听漏了,又或许是那个人根本没说,终归要属于别人的人,陪自己爬过再多座山也没用。拉斯维加斯,那个男人说婚礼一定要在那里举办的地方,原来,他要的只是不辜负他的主张,至于身旁是谁,都无关痛痒,唐杺自嘲的一笑。
因为要拍戏的关系,琴客没办法去参加婚礼,所以唐杺只能一个人去,登机之前还收到琴客的一条短信,唐杺一阵好笑,看来自己最近的状态还真是让人担忧,连琴客这么神经大条的女孩子都变得细心起来了。
穿越云层,飞机终于落地,唐杺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去,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他安排来接自己的车辆,也许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他们最后的交集应该留到婚礼,可是此时的唐杺才后知后觉,这个男人,不可能和自己毫无瓜葛,因为婚礼之后,他就成了自己的妹夫。妹夫?
拉斯维加斯的风轻抚着唐杺的波浪长发,她是个室内设计师,画画的人总会有比别人更多种的表达方式,他们因着极致的浪漫而性感,因着骨子里的不羁而夺目,可是唐杺却又不完全是这样的,事实上她学的是金融,难免理智与感性狭路相逢,互不肯让。
将行李都放在酒店,唐杺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这个陌生的城市,到了夜晚就会变得妩媚撩人,叛逆的很,让人血脉偾张,勾起成群的寂寞。说实话,她是害怕的,所以连用餐都只是打算在酒店里解决。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会儿,唐杺拿起,是唐颖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说是有些话想说,但是不好上来,怕碰到其它客人,约在酒店的酒吧碰面。合上手机,唐杺咬了咬唇,她有话想说,还不好上来,可是她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想听些什么的念头,丢下手机,唐杺也没回,她们已经没有要说些什么的必要了。
拿了衣服,唐杺进了浴室,她就像不管不顾一回,不计较后果。洗完澡出来,手机又震动了一会儿,姐姐,我可以见见你吗?如果你不下来,我不会离开的。唐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蔑的一笑,“这算是什么?威胁?威胁谁?我吗?唐颖啊唐颖,你为什么就那么自信你能威胁到我?你会不会离开,关我什么事情!”
唐杺紧握着桌角边缘,“这世界上,最没资格威胁我的就是你!”
“苏少,酒店闷得慌,不如出去玩两把!”苏晔把玩着手里的玉坠子,闻声看向陆庭,顿了一顿又看向陆庭身后的几个人,站起身,“罢了,闲得慌就去酒店的酒吧里坐坐吧,带着那么多人出去,不太好!少不得会传到谁的耳朵里,到时候还以为我们苏家对他们的地盘图谋不轨,树大招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