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哪里?”见了红衣穿戴整齐的出来,许凤友心里有些失落,她终究是不愿意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同时更多的是一种危机感,一种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危机感,许凤友张开怀抱向红衣走去,他抱住她,她没有挣脱,两人静默的立在走廊上,任凭屋外风吹雨打,许凤友这一抱便是她的天下。
红衣只是任他抱着,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孩子,所以她没有说话,敛着眉僵着身子让他抱着,十多年咫尺天涯的生活,已经让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许凤友了,若不是昨日里皇子的那一句话点醒了她,她恐怕会一直与他咫尺比邻,相爱着却彼此折磨着纠缠着,谁也不愿意去找个第三者,谁也不愿意主动靠近对方一步,痛苦着,都是昔日的回忆,她太过主动,他太过被动,若是有来生,她愿为男子,护他左右,必定让他不再像今生这般痛苦这般凄凉。
他还可以唱他的戏,她就在台下观望。
顾疏言说,以后是以后的事情,以后还没有来,现在还没有去,何苦说什么以后,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要做到珍惜眼前人却那么难。
“我,我要出趟远门。”
终于,红衣是伸手抱住了许凤友,她能够感觉到那结实有力的肩膀上传来细微的颤动,其实他的肩膀看起来很像女子的肩膀,很瘦削,但是摸起来,却很有力,他是个有些懦弱的人,总是害怕爱他的人离开,从而不敢接近。
所以红衣又开始羡慕了,她羡慕顾疏言的勇气,她不曾知道顾疏言内心里的纠结与痴缠。
许凤友弱弱的问道,他是个很没有勇气的人,除了唱戏。
“我……”红衣拉开两人的距离,定定的望着许凤友,他的眉梢眼角被岁月的风霜打磨出了痕迹,比年轻的时候多了些风情,却也少了那些迷惑万千少女的妖娆,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许凤友。
他期待的看着她,温柔的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