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莎莎红肿着眼睛问我“冉染,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我知道她关心我,同情我,这么些年来我也只有她那么一个知心的朋友,可是顾司年的事我不能告诉她。“没事莎莎,我就是昨晚空调开大了,感冒而已。”我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安慰她,我知道就算我撒这样的慌,她也不会相信,可是她没有继续问,她知道我不说便是怎么追问也是徒劳。梅莎莎走后家庭助理来了,她看着我叹了好长一口气说“小姐要接您回家养着么?”我轻轻苦笑一声,家,本来那么温馨的名,到了我这里却又怕,又恨逃还来不及呢!如何还想回去。见我长久没说话她又说“先生出门了,想是近期不会回来,您随我回去吧!家里到底是舒服些。”我仰头看了看她,想来她是知道我和顾司年不和吧!不然怎会说这样的话,原来顾司年想保全的面子早就已经土崩瓦解,自己还自作聪明的掩人耳目真是可笑。“在这里很好,我喜欢这里,回去吧!不要让老太太知道我住院。”她看了我一眼没再坚持。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我想我是越来越害怕顾司年了,前些年就算我怎么的忤逆他,他多少会耐着些性子,而如今他的报复几乎疯狂的想至我于死地。就这个时候吴千执来了,我就算闭着眼睛我也知道他来了。
我的心酸酸的疼着,我不用看,我就算闭着眼睛在十几米之内,我就能感受到我与他之间的气场,我突然不能动,僵硬的等着,盼着。他走近,将带来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上,他想伸手摸我额头,可是他皱了皱媚,终是扬起嘴角苦涩的放下。他拉开床沿的椅子坐下,呆呆的看着我,我的脊背越来越僵硬,甚至头皮都麻木的要拎在一起。他突然开口“你又何必装,我们达小一起长大,你在我面前作不了假。”我缓缓一睁开眼一大滴眼泪就滚了出来。我的委屈,仿佛在吴千执面前能突然间增加千万陪。他一见我哭,眼睛就泛红“到底是怎么了冉染,出了什么事了。”他拉过的手,拼命的握着,陪我疼着。我知道他的疼不比我少,可是和顾司年这些年的事那么肮脏,那么不堪,换谁都没有勇气讲出来。“就是生病有些脆弱,你怎么来了。”我知道是梅莎莎大嘴巴告诉他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再继续那个敏感的话题。他看我一眼“瞧瞧你何时已变得那么脆弱,小时候的冉染可是会因为一个果冻将我追出二里地去。”他的话使我破涕而笑,可是笑过后双方眼底都带着些不如意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