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白色的家居服,正躺在阳台上的竹椅上看书。
彼时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柔软的撒在脚下,撒到男人深邃异常的瞳孔中,隔着一层玻璃镜片,他的眼睛化为黑色的漩涡,彷如黑水潺潺流动,使人深深沦陷。
他用手扶了扶架在高而直挺的鼻梁上的银色金属边框眼镜,拿起书,站起来转身进屋准备泡一杯普洱。
三十不到,能养出什么性子!他自嘲:成天和几千年前文物打交道,自己也快变成古董了,年代不够久远,倒也能赶上封建王朝的末班车。
叶君则是一名考古学教授,近两年考古专业比收了摊的菜市场还冷清,勉强有几个学生抱着来捡几张“烂白菜”的心理,报考后准备浑浑噩噩走过这四年。
他这个考古学教授来的容易,作为跑龙套形式混了几个考古研究项目后,瞎编乱造驺出几千几万个字,美名其曰“专业论文”,真才实学绝对是有的,但一路以来的平步青云也真多古专业的“人丁衰落”,以至于获得学位的机会从别的专业几万几千分之一到这来瞬间变成了大概率发生事件。叶君则也就稍稍认真那么一丁点,上帝就砸给了他一个“教授”的牌子。
于此,深表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