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太祖皇帝先前做将军的时候有一位原配夫人,孝贤皇后是前朝的末代君王指给太祖皇帝的。因为孝贤皇后抢了正室之位,所以太祖皇帝从没给孝贤皇后好脸色看。”
冯钰笙注视着湖面上一曲舞罢的女子微微鞠了一躬,耳边掌声雷动,林轻屿的声音也停了,过些时候冯钰笙又问林轻屿,“那后来呢?”
“后来么……后来太祖皇帝揭竿起义,途中遭遇追杀,是孝贤皇后只身一人拦住敌军,为太祖皇帝争取了时间。”
“太祖皇帝终于坐拥了江山,想寻孝贤皇后的尸骸却不得踪迹,直到有一年太祖微服私访,路过一座山谷,见山谷内长了一片虞美人,看着像极了当年将军府内孝贤皇后侍弄的那些,终于在一片花海里发现了被花蔓缠绕的白骨。”
“佳人白骨花间卧,将军铁衣大漠骋。
万古长嗟叹如此,王座屹立血泪斑。”
冯钰笙忆起太祖皇帝却有这么一首诗,又想到或许孝贤皇后到最后是否也没能得到太祖皇帝的爱不禁连连在心中叹惋。
林轻屿剥了颗核桃,拉过冯钰笙的手将果仁放在他的掌心,“孝贤皇后虽未做过皇后,但她是真正与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一代女中豪杰,百年之后人被世人铭记,不只是因为太祖皇帝的爱,更是大兴有她绘下的千秋。”
冯钰笙微笑着点了点头,抬眸时刚巧对上林轻屿不及遮掩的眼神,专注而深沉,装着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林轻屿自觉失态,连忙闪避,内心惴惴不安。
冯钰笙佯装不曾察觉,按下心中的疑惑,神色如常地问:“林兄你可知凌波微步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