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披头散发地将茶桌的东西扫在地上,悲凉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你怎可此等负我?”
白皙有力的手掌用力地拍在红木柱子上,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那张脸,“你怎可甘愿放弃一切而去,只留我无限悔恨?恨你,恨你!”
在隔壁耳房休息的周庸听到响动,连忙穿上外衣追出来,“怎么了,爷?”
“下去!”胤禛头也不抬地压低声音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周庸将胤禛的袍子放在石凳上便退至远处看着他的背影独自伤神。
夜空传来沉闷地响声,周雪筝惦记着整院的药材,忙爬起来,“怕是要下雨了!”
现在庭院中,抬头遥望月色却发现月色依然皎洁如玉,没有一丝乌云环绕在旁侧。
望着望着,眼角却有泪珠滑落,划过透亮洁白的肌肤,惹湿了两鬓的发。
周雪筝抬手抹去眼泪,“这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突然流泪了?”
这一晚,闷雷不断,然而却一直未能下雨,周雪筝坐在台阶上守着药材望望天,覆手摸向脖间却空荡荡的,却什么也没有。
天边泛起鱼肚白,周雪筝躺在石阶上睡了一觉,翌日一早,趁着炎热的烈日[表情]还没出来,周雪筝带上面纱和头纱,沿着山路到京城朱大夫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