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桃抬起眼眸看着床上那个昨天还高高大大,感觉一巴掌就可以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的男人,此刻正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
五官扭曲,眉头紧紧的蹙着,浑身上下没有了那么强的霸道,也褪去了那股吊儿郎当的气息。
刚才他奋不顾身将自己搂在怀里,挡下那把刀的画面,好像又再一次鲜活的回到了眼前。
余恩桃很清楚,无论如何,这一个伤口确实是替她挨的,这一刀是替她挡的,她这个人情算是彻底的欠下了。
想到这里,余恩桃扶着门把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沈长钦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轻轻的掀了掀眼皮。
余恩桃对上了冷冷的,没什么情绪的眼神,顿了顿,然后自顾自的走过去蹲在床边,看着他不断渗出血的伤口,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不停地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柜子里有干净的纱布,帮我换一下。”沈长钦的声音很沙哑,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