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丫头禁不住叹息道:“唉,真想不到家具店老板娘,那么高贵典雅的一个人,竟也会被命运这般捉弄。”陈默:“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本书,执笔者都是她自己,与其说是命运给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不如说她太沉浸在过去,她有选择的机会和权利,可她选择了最最痛苦的路,既折磨了别人又折磨了自己。”丫头:“我理解她,她想惩罚将她推入痛苦深渊的人,可普通的方式并不能让她出了胸口的那股子恶气,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把她现在的丈夫一起拉入坟墓!”陈默:“这种方式不可取,她这属于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她心甘情愿地走进了康有才为她精心打造的精美牢笼,外人看着她的生活极其奢靡,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生活内里腐朽不堪。”丫头:“你说的没错,这种生活正日渐蚕食着她的肉体和精神,也许她从前夫和孩子死的那一刻,她就跟着一起死了,我们看到的只是她的躯壳,真是可怜可悲又可叹。”陈默:“人生就是这样,它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也不仅仅在黑白中间掺杂着长长的灰色地带,它更有着缤纷斑斓的其他颜色,这些颜色注定了人生的复杂多变。但无论遇见任何事,只要我们保持初心,总会找到出路和答案。”丫头:“是阿,可又有多少人在经历了大起大落后,依然能保持初心呢。”
陈默:“你阿,脑袋瓜里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心绪,所以注定在没有硝烟的商场上,容易瞻前顾后无法杀伐果断纵横捭阖。”丫头:“那有什么关系,我有你这个商场奇才,还用的着亲自战马戎装亲自上阵?”陈默:“可世事无常,万一我某一天先你而去,那谁来为你遮风挡雨?”丫头捂住陈默和嘴道:“没有万一,不准你走在我前头,否则我肯定一辈子不原谅你。”陈默用手指轻蹭了下丫头的鼻尖:“傻瓜,我只是假设,我怎么可能离开你,你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我都不会和你分开。”丫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戳了戳陈默的脸道:“你这让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情绪起伏这么大,万一我们孩子出任何问题,我唯你是问。”陈默:“我们孩子哪儿有那么脆弱,他肯定跟我一样,皮实的像个小老虎。”丫头板着脸道:“你是在暗指我是母老虎吗?”陈默举起双手投降道:“老婆,我哪儿敢阿,我只是打个比方,绝对不敢说你是母老虎。”丫头:“晾你也没这个胆子。”
陈母:“吃饭了,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陈默:“没什么,就是公司的一些事情,给你说了你也不懂。”陈母:“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像你爹,你不说我怎么可能会懂。”丫头:“妈,都是生意上的事儿。他不跟您说,也是怕说了徒惹你担心。说点开心的,今天我们可是买了不少家具,家具店还给我们打了个大折扣。”陈母:“这么好阿,都买了什么呀?总共花了多少钱?”丫头将买的家具和价钱报给陈母听,陈母惊讶地问道:“真这么便宜,你们不是遇见骗子了吧?”丫头:“不会不会,我们就是去买的时候,和店里的老板娘聊的挺投机,她见我们买的东西挺多,就给我们打了六五折,权当交我们这个朋友。东西都送到新家了,人家在家具市场门店可大了,肯定不是骗子。”陈母:“那就好那就好!我姓李能打包的都打包了,就等着搬家公司的人来搬了。”丫头:“妈,您动作真迅速,马上就要住新家了,还别说,我这心扑通扑通地直跳,跟做梦似的。”60
第二天一早,搬家公司就上了门,师傅们很有章法地将出租房里的东西搬上车,不多久的功夫,姓李就搬好了。陈默开着载着丫头在前面带路,陈母坐着拉货的车,生怕别人把家里的瓶瓶罐罐给磕着碰着,提心吊胆的跟了一路,终于将行李完好无损地护送到了新家。下车后,陈母长舒了一口气,对陈默说道:“这一路可把你妈我给累坏了!”陈默:“妈,你说你也是的,让你上我的车,你偏不,这倒好,为了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累的满头大汗的,一点不知道心疼自个儿。”陈母:“你懂什么,这些旧物件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离了这些物件儿,你妈还真就不会过日子了。”陈默:“买新的不还是照样用?”陈母:“瞎说,新的跟老的感觉能一样,新的能跟旧的一样趁手?”陈默:“好好好,只要您不怕累着自己个儿,随您怎么折腾。”陈母:“早这么说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