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割腕的昏迷中醒来,到不得不设法解决许许多多先前未曾接触过的问题直到现在,瞿昭慕重新接手这具身体的时间也不过才短短几天而已。尽管结果只会是加重陷入漩涡的痛苦,她仍旧不断逼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适应。
她憎恶那个女人带给她无尽肮脏的陋行,却又不得不沿着对方遗留的轨迹继续前进,即便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她知道自己不是不可以选择逃避,可除却要替钟仁伸张的意念,想要对这些已经犯下的罪孽进行力所能及的补救与偿还,才更是她无法下决心摆脱“瞿昭慕”这个身份的根本原因。
可缺失了整整三年的时光里太多的事已经改变,她清楚想完全消化这个全新的身份要走的路还相当长远。
就比如进朴灿烈家之前拒绝了张艺兴要在车库等候的提议,现在的她一手拿着钥匙,站在那辆实际上一次方向盘都没摸过,但确实是挂在自己名下的玛莎拉红款Panamera前,瞿昭慕秀气的双眉简直快因为源源不断涌出的无力感而打成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