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财和两名侍卫把若兮带到李承泽在瑞王府立威楼私设的牢房里。
“娘娘,进去吧!”郝有财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住脚步,用太监特有的阴不阴阳不阳的调调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知时务者方为俊杰。爷只是不喜欢您在后院里种菜罢了,您让人拔了就是,何苦偏要去激怒他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您可是第一个敢拿椅子砸我们爷的人呢!好了,我走了,您自求多福吧。”然后牢门“哐当”一声上了锁,若兮眼巴巴看着郝有财和侍卫转身离开,强忍着流泪。不,不能流泪,否则只会让他人更加小看自己。
若兮在牢房里转来转去,这里倒是十分干净,没有异味,还算通风透气,只是唯一的设施就是一张石床。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其它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哎”地上连蚂蚁搬家都看不到。
若兮只好取下发髻上的珍珠步摇,扯断丝线,挑出几粒大的,蹲在地上自己跟自己打珠子,自得其乐。后来若兮将珍珠移到床上继续玩,酷暑盛夏躺在石床上,背上透心凉还蛮舒服的。也不知道玩了多久,感觉肚子真的好饿,可是面前的饭菜都是腐臭的,光闻着就让人恶心,更别说吃了,于是若兮就开始怀念今天被李承泽丢掉的肉包。李承泽,一想到李承泽,若兮的脑海里就蹦出一句话“伴君如伴虎”,这话真对头,陪着皇帝的儿子同样就像陪着小老虎……想着想着,若兮就在冷硬的石床上蜷曲着身子沉沉睡去。
瑞王府柳絮阁,风吹动窗上挂着的浅绿色薄纱,柔美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屋内上好花梨木雕成的桌椅上,刻着不同细致花纹的桌子上燃着琥珀香薰,旁边的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摆放着一张素绢,绢上画着一株青青杨柳,曼长的柳枝丝丝下垂,随风轻摆,如同美人婷婷袅袅的风姿,那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闺阁主人的才情。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柳丝丝在小篱的服侍下更衣宽带,穿上了细丝锦缎寝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