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连风没有等镇南王再开口,已然摸清主上意图的他欠身告退,足下一晃,人已消失在临水轩外的夜色中。
冷戎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黯然的眼眸深深望了身旁的齐雅萱一眼,没等妻子开口,先行迈步走到月皓纭的身前,伸手解开了他被封的穴道。
“陛下,是微臣误会您了,抱歉。”他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望向明腾帝的眼神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沉重和悲哀,看得月皓纭心猛地一沉。
“冷叔——”从冷戎的言行中解读出可能的信息,月落的王顾不得调息疗伤,忙不迭地开口道:“您莫不是、莫不是也派人去了上将军府了吧?”
自己这个弟子一向很聪明,就算受了伤、就算心绪激动,也是如此。自己真的老了,真的不如他呵……
“陛下既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微臣?”冷戎反问,语声轻柔,完全不像是月落军神一贯的风格。“我本以为,您是想为自己辩解;却原来,是因为您有其他想保护的人……可是微臣,微臣也有就算拼了命,也必须要保护的人啊!”
他微笑,脸上的血迹终究无法完全擦拭干净,留下的那抹红色的印记伴随着笑容扭曲,泛着月皓纭从未见过的森冷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