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认识我。越云想,她不曾见过姚炼。
可姚炼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轻浮的眼神对视久了竟觉得隐隐含着幽深,仿佛欲言又止。
可是,可是,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呢?即便真有,又何必要对着素不相识的越云?
不过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越云想多了,人家不过是好奇多瞟了你一眼,你被美人一个眼神勾魂也不是没有过。
越云并不想在这上纠结多少,哪天真想知道更多直接去问司徒灵玥不就行了吗?
不过就在刚才沉迷与姚炼的贵气之时,越云想起自己好像还有钱没还给李钰。
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上次借了二十两为了招待沈清之,现在人不在京州城了,帐几乎也忘了。
京州府衙门口安静得很,阳光斜斜照在靠在大门口石狮子边上的李钰头上,他抱着手臂坑着头,面上一派失落颜色,如同蒙了灰的玉案,失了色的画卷。一只小鸟落在他的黑色官帽上,懒洋洋得享受着日光的洗浴。
他的堂哥,生得五大三粗的李大柱一巴掌向那小鸟挥去,那鸟儿慢腾腾得躲避着,叽喳叫了两下远去了。
“想什么呢李钰?”越云走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