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学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梦其实是各种各样的。
有的,是每晚一个新鲜的梦;有的,是一晚几个不一样的梦。
我不知道我的梦到哪里去了。是否像一盘卡壳的磁带,反反复复只播放那么一段。
这二十四年来,我每晚都只做同一个梦。
梦的内容单调、血腥、恐怖……后来变得麻木。我已经习惯了在汗湿的床单中惊醒。
那个梦,我很少一次做完,但是经过几十年的反复重演,我已然能够将各部分片段拼凑成一个完成的故事。
七个瓦罐,七位少女,一一被做成人彘。
剁掉四肢,剜去眼球,铜汁灌耳,割舌破声……继而盛入罐中。
七个瓦罐,七位少女,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有口不能言。
悉悉索索,是她们残缺的身体在罐中扭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