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安镜庆幸的是,他和夏北停下来的地方离家不远,不然背着这么一个比自己高和壮的成年男子,怕是别想要自己的腰了。
在黑夜中不知艰难行进了多久,就在体力快要枯竭的时候,安镜终于看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大楼,瞬间松了口气,把已经基本上睡着了的夏北往上托了托,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想来夏北这次也是真的醉的太厉害了,这一路的颠沛流离竟然都没能让他醒过来,反倒是睡得愈发香甜,温热的呼吸扫在颈侧,安镜到了最后竟也麻木了。
夏家父母这几天都出差没在家,夏森的杂志社总是在临近节假日的时候忙得出奇,夏寒虽是相对自由的摄影师,此时却也因为工作去了外地采风。再加上赵瑾的嘱咐,安镜没办法,只好先把夏北带到自己家去了。
赵瑾原本已经准备休息了,正在厨房喝水的功夫,就听家里的大门响了。想着应该是安镜他们回来了,刚想摆出一副训斥的样子,结果开了门就被浓烈的酒气冲得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两条秀丽的眉也忍不住皱到了一块。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的酒气?你们这是喝了多少?”
酒味的冲击下,赵瑾的语气也忍不住重了一点。清醒着的安镜突然被训斥,顿感委屈,然而此时他实在是没了力气,只好悻悻地说了一句“我没喝,夏北自己喝的”,就赶忙想把夏北从自己背上解放下来。赵瑾看他吃力的样子,有心想上前帮忙,但碍于这酒气实在是受不了,只好提高声音喊了卧室里的安灏出来。
安灏一出来也被这酒气吓了一跳,然后就被赵瑾指挥着去把夏北放下来,暂时安顿在了沙发上。安镜如释重负,赶紧猛灌了几口水休息了一下。安灏被这眼前的状况弄得摸不着头脑,难得开口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