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色躺在床上,心里默默权衡最近发生的事。
不得不说,温家与南越联姻真是众望所归。一方面,皇上既能将相府一军,也能给皇后添堵;另一方面,温家表面上为皇上排忧解难,实则居心叵测,只怕是想两条腿走路。除此之外,宫九的态度也十分暧昧不清,他对这门婚事是不是上心得有些过头了?为了如期,竟连固有的礼仪都愿更改,他如此在意这门婚事,难道仅仅是想拉拢温焱的势力?
温色想了很久,想不明白的地方越来越多,折腾半晌,她索性起身披了衣服出门闲逛。
夜很深,淡淡的薄雾升起,温色漫无目的的走着,偌大的相府,到处是掺雾的幽若香气。
忽然一曲箫声传来,温色脚下一顿,一种不安的感觉漫上心头,直觉要快点离开。温色想转身,但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腿脚竟好像不是她的,兀自寻着箫声而去。不一时,她便找到了箫声的源头。
月光下,一个白衣素锦的男子正倚着一株木棉吹箫,晚风吹过,木棉花落,点点离红,微扬的衣带已是落红满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