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去北京治疗这一天,天气闷热难忍,‘入伏’前的骄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知了’躲在茂密的柳树枝叶里“吱唦--吱唦”地乱叫,此起彼伏。叫得许母和王芬心里乱糟糟的,她俩担心着此一去结果如何?实难预料。许母心里想的是:“荣儿、华儿都残了,我的命为何如此之苦……”;王芬心中的‘结’是:“许华要是康复不了,女儿这一辈子苦定了。”
来车站欢送的人特别多。候副市长、邱杰、卜民定、王院长、任方东都来了。连白小燕的父亲白清从报纸上得此消息,也提着一个小包裹,远远地站在人群外,注视着许华。
经历过旧社会苦难的许母,虽不善言谈,看到如此隆重场面,联想到荣儿在解放前被国民党‘丘八’砸瞎左眼时的情景,百感交集,感激淋漓。真是‘两种社会两重天’。
心直口快的王芬看到党和政府如此重视自己心中的女婿,也激动得哭了起来:“许华一定能治好!……就是残了、丑了,这个女婿俺要定了!”此话一出,引起一片笑声。
许华戴着墨镜,蒙着大口罩,再一次向市領导要求:“脸丑了心还跳,不去也罢。”。
候俊却说:“这是市委的决定。以人为本么!不能让一个为革命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在身体和心灵上留下创伤。治好了赶紧回来,迷芒市几百万貧下中农还等着你。”
邱杰补充说:“迷芒市的蓝天还等着你去翱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