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月后,我被诊出喜脉,起先我是高兴的,但很快又绝望:夙烨绝对不会容许这个孩子的存在。他这么恨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出生。
那一夜我踏碎月光,全身湿透狼狈地回到自己的寝宫,失神地连我贴身法器九虚银剑都忘了拿回来。
那时容玉瞧见我如此,震惊十分,随后备了一桶热水,我躺在桶里,洗尽方才留下的一切痕迹,蓦然觉得委屈,双手捂着脸又是一阵痛苦,哭得肝肠寸断,一直哭到嗓音已觉沙哑,热水已凉方停止了哭泣。
我蜷缩着双腿,像一只幼小的小兽,眼神空洞。
容玉心疼,不顾一切的将我从水桶里拉出来,也哭了起来,一遍一遍的帮我擦拭去身上的水珠:“殿下他怎么可以这么待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