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那些日日夜夜,我把自己囚禁在心理的十八层炼狱,独自在黑暗的深渊边缘摸索。我的世界不再有光,也没有春水般柔情脉脉的眼神,更不会有那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唤我名字。我自己一个人游走在黑沼水里,四周是低矮的荆棘林,漫漫洒洒,与天相连。这寂静的监牢里,只流放了我一个人。无边无际,陪伴我的是无穷的空间恐惧。
唯有这种恐惧能减轻我对你的思念。
Uncle请了欧洲颇负盛名的心理医生来给我看病,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已经病入膏肓。我笑,对着这个陌生的医生笑,笑得很猖狂。因为我心里清楚,治疗对我来说没有用。
你是我心里跋山涉水,远跨重洋要寻的天神。我想与你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哪怕会遍体鳞伤。可知未至,已被眼前的荆棘刺到苟延残喘,奄奄一息。
我们的缘分止于那个节点。命运无常,人事捉弄,我不愿你承受这种种舆论与非议。
所以,我只能,放弃爱你。该说我懦弱还是勇敢?
近来身体条件越来越差,精神也有些恍惚。我开始避人,变得更加孤僻,整日坐在山头眺望远方。我在期待什么呢?我既瞒着你离开,便是不希望你再见到我,可心里却央着你能找到我。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可笑?
恍恍惚惚间,我仿佛忘了你,看你的照片,就像隔了一个世纪。我与你的往事,如同记忆的漏网之鱼,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一生了,其实并不难熬,不是吗?我已苍然老去,念不及当初,就要匆匆离开,如此,也不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