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乐怔住，那双透彻的双眼仿佛因为震惊而睁的很大，她看着一尘不染的他......他也盯着满身鲜血的她......似是有天壤之别却让这样两个人站在对方面前，彼此直视。
　　“我恶心么？”像是做了极大的挣扎般，好不容易从口中说出这句话。
　　她忽然笑了，双肩微微抖动：“对，很恶心。”像是嘲笑.....像针一般一点一点刺进心脏。
　　胸口一阵痉挛......正是那种笑刺伤了他的眼睛——
　　他没有看到言乐说完这句话眼底的氤氲，没有看到她大步流星逃也似的离开他的视线......
　　只有那四个字一直在耳边不断回响：“对，很恶心。”他刀锋般的双唇喃喃欲动，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仿佛只要不断说就不会忘记般。
　　蓦然他也笑了，那种放浪不羁的笑，领子上微型讲话机传来机械的声音：“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