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之后,天蒙蒙亮,我正躺在里屋床上。舅舅就在床边的椅子上睡觉,我艰难的翻身坐起来。起身的动静打搅了舅舅的睡眠,他睁开通红的眼睛,看到我坐起来后开口问我需要什么。
“我想小解。”一句平常的话却让舅舅升起希望。因为自从他过来后,我长达四天的时间没有解过。
舅舅搀扶这我,慢慢的来到厕所。短短的几声水响后,我再次拒绝了舅舅背我,他搀扶着我慢慢的挪回了里屋。
回到床边,还没等脱下拖鞋,我就重重的倒在床上,昏睡不醒。这、是我最后一次昏迷。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等我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醒了,醒了,我弟弟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的表姐。
随后,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我舅舅、舅妈,我表姐表弟,还有两个大棚口的主事,哭丧队长,移动灵棚管事,还有一个医生,他们一个接一个进来了。本来还算不小的里屋瞬间就感觉人山人海。
“出去,出去,你们这算什么。让屋里透点新鲜空气。”医生开口往外轰人了。这个医生按照本姓家辈我要叫一声叔。
关于往外赶人这事儿,我舅舅不能怎么开口。毕竟我眼看要死好几回就是没死,人家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也说的过去。
众人都离开后,我叔拿出仪器对于一通检查后。终于笑了:“行了,小七,过两天请我喝酒啊。”然后扭头给我舅舅说:“舅啊,七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