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喧哗的人群中,很快便离开了夜市。我在马路边拦下了一辆的士,坐上去后让司机赶紧开车,不想再做任何的停留。
直到自家门口我才松了一口气,像此前一样,不管在外边发生了什么,只要踏进家门就会觉得安心许多。尽管家里只有我一人,但至少它是我的归所。
人可以流浪,但不可以没有归所。
进了客厅后,我将单肩包放到茶几上,然后到厨房冰箱里翻出两瓶牛奶,戳破了其中一瓶的封盖膜,一饮而尽。
这感觉实在酣畅淋漓。只觉得胸口一凉,身体便从内部开始降温。口中的滋味浓厚而又香醇。稍微喘息着,仿佛可以卸去所有重担。
连着喝了两瓶牛奶后,我走进浴室脱下衣物。在莲蓬头喷洒出的清凉水流下闭目站着,任由水流从头顶沿着身体流泻至瓷砖地面。
沐浴后,我披着浴巾走到全身镜前,从所未有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胸口上有几道伤疤,看上去像是被利刃划的。在小腹的左侧还有一个早已愈合的创口,看样子像是被子弹所伤。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镜子,同时扭过头去看镜中的映像,那是一个稍显瘦弱而又伤痕累累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