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未央宫身子一下子瘫倒在美人榻,见桌案前摆着瓜果茶汤,一口饮尽咕噜咕噜下腹,直至耳根子都泛起粉红色的红晕,胸口此起彼伏地跳动。
水袖拿起玉肤膏涂抹膝盖红肿的地方,瘪瘪嘴忿忿不平道:“皇后委实过份,娘娘千金之躯怎可受此屈辱。”
软白宛如鸡蛋的玉肤膏轻轻涂抹,抬眼望着她面颊如新荔的绯红,见无愠怒之色才叹着气,她真是不晓得主子为何要去受苦,还理直气壮地同宿舍权后争吵,为何此次宁可受辱也不动嘴,她看着可是心疼。幸好有这玉肤膏,不管是烫伤、红肿,均匀涂抹都有效果,涂着她这才直觉膝盖处有一横刀疤,“娘娘,这疤如何而来?”怪不得会痛得这般挤的金豆豆都要掉了。
峨眉淡扫,嘴角有一抹虚无缥缈如置云端的浅浅清笑,水袖看着都懵懂了,她对着水袖解释道:“战场被敌军砍了一刀,之前都好了,如今旧伤复发。”这一刀确是她在击退北狄的一场恶战,以一抵十中,骑在马背没有发现身后有地方的将士,膝盖生生受了那一刀,一到深冬,便会疼的蚀骨。如今受了伤,得有交待。
“朕的阿韫怎么了?”渐寻渐近的香气扑鼻融合着她研制的秀气,明眸顿悟朝香气寻去明黄色五爪金龙窄袖龙袍的男子,冠冕低垂,成熟之色尽显,想当年他还是墓地旁奄奄一息躺着的小男孩。
欲要起身行礼,水袖半带威严拦住她的腿部唤道:“主子您不要命了?受那么重的伤还下榻,陛下看了会心疼的。”金豆豆就像是不要钱似的,一颗颗往下坠落,也好似早已准备好的一场戏,只上演给司马褚一人看。
这出戏很成功,还有她的呵责以及微小戳水袖脑门的动作,“胡说八道什么,再多嘴,别怪本宫不看情面。”
水袖三步一转身的走出殿外,眸中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