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载着人们向他们的目的地进发,我坐在车里,旁边坐着妈妈,那天我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她说好,于是连夜赶过来。有点后悔打那通电话,因为当时的我说话很无力,让她担心了吧。
抱着背包,狠狠地抱着,紧紧地抱着。我承认我还是放不下,不然也不会把这些东西都收走。比如说被陶仁扔进垃圾桶里的离洛的信,比如被我扔进垃圾桶的陶仁的项链,比如被我塞到床底下的摩尔的照片,比如被我压在柜子底下的檀木盒,再比如被我好几次大扫除扔进垃圾桶的那个键子。
火车钻进遂道,周围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轰轰的声音,脑子里有很多东西在飞,飞得我眼花缭乱,尽管现在我什么也看不见。
尤记起小学的回家路上似乎也有一条长长的遂道,很小很小的洛一飞在那条很长很长的遂道里吻了很小很小的柯灵,那个时候的我们并不知道亲吻是什么意思。
是的,妈妈说你是我老婆,我要很疼很疼你。
爸爸就是这样疼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