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定是听了我的心声,自那天以后每天都有大太阳温暖大地,让我伺机告知媗乐这时候的太阳最烈万万不可出府来,否则会轻易晒黑。还格外加了一句,打伞也不行。
于是这几天耳朵边清闲,趁机把头皮拉扯的伤给养好了。只是可怜青柚,把我头发扯下一大把的事当天下午被青聆知道后,硬生生受了几板子的打手心。若非我即时赶到并制止,她那双细嫩的手皮开肉绽都是小伤了。
我有点心痛地带伤药给她,看着她坐在塌上不住抽泣,都开始怀疑青聆到底是不是她亲姐。
媗乐待我极好,我早已把这样的宠爱当成了姐姐疼爱妹妹的样子,所以青聆那天的举动实在把我吓了好一跳。再后来,对她也就打心底里疏远,没有和青柚在一起时的自然。
话说我今早脑袋发热,起个大早就为了沐浴。
一看阳光正好,命人搬了个藤床在院子里某棵树叶稀疏的树下,软绵绵地躺上晒太阳,其实也算是顺便把头发晒干。
广袖遮了刺目光线,阳光跟温水似的撒在我身上,时不时有清风夹杂着院里无名花朵的芳香袭来,环绕寝宫的人工小河波光粼粼,流淌似铜铃,悦耳舒畅。
我躺在上面不争气地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一条薄薄的锦被盖在我身上,框住一身暖气。
我估摸着是青柚,抬眼准备说声谢谢,入眼是绿衣青衫,却不是穿绿衣青衫的青柚,而是穿绿衣青衫的竺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