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起来,入目是一整片的红。耳边吱呀吱呀地,呲啦啦地像叉子似的刺到人心里去,惹人厌烦。
我心烦意乱地挥挥手,想制止这声音,谁知用力过猛,手硬生生磕在一旁的木板上,发出“磅”地一声。我吃疼,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那动静起了作用,吱呀呀的声音顿时停止了。
我长呼一口气,才觉心中一直堵着的闷气渐渐散开,脑袋也慢慢恢复了清明。
可惜平静没有持续多久,没一会,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立刻觉得刚呼出去的气又拥堵了回来,心里百抓挠下,闷得跳脚,这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没了一点力气。
我的心顿了一下,终于察觉出了周围的不对劲。我还记得前一个晚上我跟几个驴友一起被堵在了一个隧道里,外面大雪封山,我们困在那里好几日。后来,救援迟迟未到,有人提议顺着隧道一直走,洞里空气清新,隧道深不可测,或许另一头有活路也说不定。几个人就这么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眼看着洞口越来越宽,人工开凿的痕迹越来越重,大家也越来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