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茵听到二姨娘侄子谋事的消息时却姚姝没那么平静,那时她正修着那花势甚好的秋海棠,沉香通报时,更是不慎剪了那未开的花苞。
正当她让沉香把海棠花盆儿从屋内撤出去准备起身去山月客时,沉鱼告诉她道“小姐,刚刚二姑娘处的绿意又来了,说是三姑娘突然去了山月客,让您待会儿进去的时候莫表现出什么怪异之处来。”沉鱼心里姚茵虽见多识广,但也不曾怪异,不知姚姝为何如此说。罢了罢了,府中姑娘的事儿,她们这些丫鬟是不可多问的。
而姚茵心里不仅清楚姚姝如何想的,也知姚允来作甚。父亲身在前朝,心系国事,宁国府中杂七杂八的小事从不在意。只知道敬着母亲,宠着二姨娘,日子久了二姨娘自是忘了本分,时不时的闹些幺蛾子,不仅自身不正,还带着姚允从小娇生惯养,虽同为庶女,但姚允过得可比姚柔好上千万倍,想必今日至山月客也不是单纯的看看姚姝。摇了摇头,姚茵道“知晓了,走吧。”轻叹口气,叹的是姚姝前世的苦,叹的是今日的宁国府多亏了母亲,若换了个不识大体的主母,宁国府必是乌七八糟。
“呀,二姐姐来了?快进来吧,我同姝儿都聊了好一会儿了。”姚允坐在红木椅上抿了抿茶,见姚茵来了轻笑道。一旁的姚姝站起了身,仍是以往端庄的样子,走向姚茵处拉了拉她的手言“姐姐快请坐,先前的茶冷了,这就给你上热茶。”姚茵点头,意有所指道“好,还好你站起了身,不然我以为这山月客成了三妹妹的地儿,要我说她端着个茶儿唤我进来的场景,还真像一当家主母,颇有大家风范之姿呢。”噗嗤一笑,姚姝接腔道“许是二姨娘教得好,不然三姐姐和我们一同住在一个苑里,又是去哪儿偷学的呢?”
姚允顿时涨红了脸,她又不傻,自是听得出姚茵姚姝讽刺她没规矩,说自个儿的娘亲不是官家小姐。她将茶盏放的一响,目中带怒“你们两个!”又顺了口气,添“罢了,我不同你们一般计较。要说近日府中的事儿还真不少,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刘管事办事不力被我娘向爹爹道明后辞了,今后我哥哥是府内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