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旧坐在那个角落里,其实我早就吃完了,却一直都不愿离开,不断向门外张望,她怎么还不进来。当我发现她正看着我时,我倏然低下了头,拿起筷子假装往嘴里送东西。
她真的坐到了我的对面,我好激动,激动到猛然起身,开口便向她道别。
因为我好喜欢、好喜欢看到她发脾气时撅起的小嘴,之后,她便开始像妈妈一样的教训我。
当时,我没有理她,转身又要走,因为我更喜欢她拿那只镯子要挟我时的骄傲。
之后,她又像妈妈一样给我讲起了家教。
当她谈到关于她的爸爸、妈妈如何给她过生日的话题时,我的心悄然凉了下去。我开始觉得我根本就不配和她交往,她的童年很是丰富多彩,她有着从小便爱她的爸爸和妈妈。而我,除了这一身臭皮囊之外,剩下的只是一颗冷清、孤独的心。
我从来都没胡打听过她的家事,因为我自己根本就没有可以对称的资本去考虑门当户对的问题。就算她是来自民间的插班生,她的出生也会比我强上一百倍,一千倍。
在我情不自禁地想念她微笑的时候,我又强迫自己去思虑这样一个问题,假如她知道了我的出生,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愿意接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