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岫将草鱼里面的刺挑出来,夹了一块给郭启勋碗里,说着草鱼的好:“这不是海里的鱼,是岸上湖水中的草鱼,渔民们干塘的时候网来的,最是肥了,吃了不身子又不上火。我都挑了刺了,启勋只要吃就好了。”
郭启勋将这块鱼夹回给贾云岫碗里来:“云岫,食不言寝不语,你怎么这么聒噪?吃个饭也不能安静一下?现在你自己要大补,就自己吃,别管我。”
贾云岫咽下了那块草鱼,在心中质问郭启勋:以前我喋喋不休吵吵嚷嚷叽叽喳喳,你都是享乐一样听着看着,那么开心,可是今日却说我聒噪;以前你赖着我要我夹菜给你,你夹菜给我,今日怎么就不要了呢?
郭启勋使劲扒饭进去,很快吃完了,起身就去洗漱,不与贾云岫说点什么。
出去走走后回书房,贾云岫也来了,平静道:“我来给启勋磨墨吧,还写点文书,启勋你总说自己的书法不好,要我写的……”
郭启勋停下笔,瞥过她不愿看,讥讽道:“我字写的不好并不代表我人品不好。相反,有的人写的一手好字,但谁知他心里藏着什么鬼?三娘的三个孩子可是个个都有一手好书法,但我现在难懂他们了。”郭启勋拉长了声音,故作唉声叹气,最后向着郭家坟地的方向对死去的三夫人拱手道:“三娘,启勋不是有意说你的三个孩子,见谅了。”
贾云岫没有发火,没有怒斥,为了肚里的孩子,她不想让孩子跟着生气难过,而且她牢记着以前吴妈给她的“孕中小贴士”:少动怒,少吃多餐,多走动等等。
贾云岫和郭启勋在房里,贾云岫已铺好了卧铺,说着她作为妻子该说的话:“天凉好个秋,想着启勋是有北边血脉的,不那么怕冷,所以这被子也没加那么厚。”
郭启勋叫来折红:“再加一层厚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