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日放榜,贡院门外放榜栏前,作为一甲解元的韩小义,在众寒门子弟雀跃的簇拥下,远远望见一身月白锦的崇九爷,人说金榜题名,韩小义未觉如何,只在看到这张面孔那一刻那份止不住的喜悦才爬满了眼角眉梢。
艰难的穿过人堆,崇九站在原地对他拱手拜“恭贺?”
“有何可贺?”他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孔,不由惹他浅笑,转而道“那就算贺他乡遇故知,也是一喜。”
韩小义笑更正“我看算是久旱逢甘霖才对。”
“然你在我心里好比一场激浊扬清的大雨,洗涤了我这一段许多的愤懑。”
韩小义知道,这样心跳都雀跃犹如一只小鹿的欢喜,很喜欢的喜欢,但在他和崇九,却永远表达不上这样的喜欢,因为在长久的相处中,他真的发现了,崇九是真的不喜欢男人,哪怕是被男人碰了一个手指头,也会呕吐,但他却说不上来,到底为何会如此。
韩小义曾想,大哥要是知道他与崇九这般纠缠到如今,连个手指头都没碰到不知会作何感想,但这一年的确,他促进互市,开放茶贸,唯一徇私,也就是给崇九的商队文牒盖章,让他几乎包揽了淮京生丝,瓷器,茶叶,大大小小最赚钱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