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辈子也是绝不能没有师傅的,可是这跟大师兄与你不一样啊。”槿篱把碎冰粒都化了的莲子粥唏哩呼噜喝下肚,姿势粗鲁的用袖口擦了嘴。“你之前可是说过你会让师兄用八抬大轿抬你过门的,还说要和师兄过一辈子,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眷侣,这些都不算数了么?”
冷惜言没有回话,闭上了有些酸涩的双眼。
“哦!我知道了。”又是突然灵光一闪,槿篱想到了一个另外的原因。“你是不是因为大师兄之前不许你去看师傅,所以还在生大师兄的气啊?”
看冷惜言也没有反驳,以为自己终于找出症结所在的小师弟长长叹了口气。
“师傅得病都好了啊,三师兄你就不要生气了,之前大师兄不许我们去打扰师傅,肯定是因为怕我们打扰师傅休养。而且我们之后不是也看过师傅了么,师傅恢复得很好,还亲自……”声音有些小小的抵触,“亲自去后山把那个坏人带回来了,被师傅治好了之后那个坏人还不离开药仙谷,整天待在师傅的房外烦师傅,真不知道他怎么会那么厚脸皮。”
这声怨骂,耳力尚好的月作愁自然是听得清楚,但却也无可奈何。
围廊上的红衣身影定定的站在一处房门前,心里期许着会得到房中人的回应,却也明白希望渺茫。日复一日的等待,不知何时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