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像是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才回答,“若是想要说,就得尽早些。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最早今年秋天最迟明年就离开宫里。且现在父皇还不清楚云婵与子高的事情,如若让他知道了而我们毫无准备的话,很可能就帮不上忙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可陛下为何把你召过去就只提了别府而居的事?”我疑惑地问他,“难道他并没有把鲲行之事放在心上?”
“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想把我赶出去,省得我这个不孝子天天在他眼前瞎晃。而且从明日起我也不必再去早朝了。我以后就是个闲散皇室,不能再干涉朝政。”他言罢,喝了口小桃递过来的茶。
栗子煮了一大盘卤鹌鹑蛋来,我捻了一枚慢慢剥皮,“可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好像咱们稀罕那些朝政权力似的。”
“是啊,我也不晓得他和姓卢的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很自然地从我手里把刚刚剥好的鹌鹑蛋拿了丢进嘴里,我加紧速度再剥了一颗,又被他轻描淡写地抢了过去,“栗子,下次多放点盐,味道有些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