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树林之间,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
树林一处的山洞内,火堆中最后一束火苗挣扎几下,终是难逃被熄灭的命运。只留下一缕青烟缓缓升起,逃离了囚禁它的木头。然后渐渐消散,用以身相许与它所喜的透明空气永远相伴。
已经是秋天,随着火堆的熄灭,洞内温度徒然下降几度。
睡梦中的风清欢,敏感地察觉到了周围温度的降低,不自觉的缩了缩蜷起来的身子。
不够,还是不够……好冷……
风清欢眉头皱起,反应性地贴向旁边的“大暖源”,迷迷糊糊的抱住大抱枕,脸在上面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上去,眉间褶皱却迟迟未舒展开来,看上去梦里有什么在纠缠着她。
闭目养神的君逸忽然觉得身上一重,缓缓睁开眼睛,整个身体明显的僵住。刚刚被风清欢蹭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借着折射进洞口的月光,君逸低下头,看到风清欢正挂在他身上,安静地靠在他的结实平滑的胸膛处。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仿佛精雕细琢过的脸庞,嘴角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她睡后褪去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倒甚是可爱。
不过,阿竹。你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为何你的眉目间满是挣扎与慌乱?
轻手轻脚地掰开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还未触及,他的手腕就被她地用力捏住,而且捏住他手腕的手指力道还在慢慢加深,肌肤之间摩擦的地方开始滚烫,如同被灼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