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潜能有时真的挺神奇的,不试试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自已的极限在哪。最初只是走一个多小时就觉得走不动的云杉,现在居然还在一直跟着走。虽然只是浑身乏累的每时每秒都想躺下休息的机械的跟着走。
早知道这么累说啥也不能来啊,还不如在家改报表尼。唉!人啊,循序渐进的把自已逼到异乎寻常的地步,到头来才发现无可奈何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已像实验中温水里的蛤蟆。云杉一边想一边偷眼看那些队友。他(她)们怎么都好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啊,走得那么快不说,居然还有心思边走边照相。那个胖乎乎的群主居然不上喘,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巴顿。还有那个向导,走了这么久居然还能随着跟屁虫大声唱“在那遥远的地方”。那么大声,不仅他们全听得到,相信连山里睡觉的老鼠都听得到......
“各位乡亲们,大峡谷到啦-------“是向导的声音。随着向导话音一落,队友们不少欢呼跳跃起来,他们快速跑过那片长满了不知名小花的大斜坡后,奔向前方的大峡谷。原来他们现在所到达的是峡谷的上方,放眼望去,那峡谷一如地平面上裂开的大口子,很不规则的样子又像被撕坏的衣服兜。宽不到十米,深却有几十米的样子,不知风化了多少年的岩壁寸草不生。倒是谷底草本茂盛的样子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现在大家开始休息,调整,5分钟后开始穿越”在云杉看来,群主这么说其实就是告诉大伙快去照相吧,一会儿出发。
腿肚子像灌铅一样沉重的她哪有心思照相啊,能活着回家就好不错了。她再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四仰八叉的躺下来。有树的天空显得那么窄小,阳光也不刺眼了,云彩怎么一朵都没有了尼。风比刚才稍大了一点吧,不然怎么吹着这么舒服呢。真是渴啊,谁能料到会走这么远会爬那么久啊。不然怎么也不会只背一瓶水啊。云杉舔了舔嘴唇像喝了水似的努力咽了咽。“累了吧美女?”巴顿边询问边把两个果冻递给她。她感激的接过果冻连说了两声谢谢。待群主一转身,那两个果冻马上被她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味道真是不错啊,可惜只有两个。她一边咂嘴一边想:那么大男人居然带着果冻?哈,那么胖,肯定是吃果冻吃的。想到这她偷偷地笑了。
下午1.50分,大家开始向谷底进发。
谷底好像比上边凉爽不少,风在林间掠过听得见沙沙的叶响。“快看那有只松鼠!走在前边的一个女队友眼尖。随着她一喊,大伙都看见了那个像小耗子一样背上带有黑褐色条纹的小家伙。“别看松鼠啦!大家加快速度,要来雨啦!!”巴顿拽了一把刚举起相机的那个男队友。“大漠,大漠,能听见我说话么,让后边队员马上跟上,要来雨了,我们得赶在雨前走出峡谷!”群主拿着对讲机跟后边的杜清明说。“大漠收到”
风好像越来越大了。天也越发阴得厉害起来。一个走在穆云杉后边的女队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云杉说;“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有雨啊,报的是大晴天啊。“累得近乎有气无力的云杉还是附和了一句“最好别下”
虽然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可是他们到底还是在峡谷里遇了雨。除了云杉外大家几乎都有一次性雨衣什么的。只有她傻乎乎的无所适从。“大漠大漠,我是巴顿,告诉后边队伍别停,继续加快速度!”群主边安排杜清明边把从背包里掏出来的一次性雨衣扔给了正用手做篷状挡雨的云杉。慌里慌张的穿上雨衣,本想说声谢谢,却不知那个群主一转身跑到哪里去了。
羊肠小道大伙鱼贯而行。雨水把树叶浇得碧亮碧亮的同时也把脚下的路弄得很是湿滑。除了湿滑外,那些横七竖八的枝桠也会一不小心就让你来个跟头。云杉的平底布鞋因为泥越来越多而越发的不跟脚,身上则是一阵阵发冷。“大家坚持住,一会儿就出峡谷啦!”这是向导的声音。小道转弯时,云杉看到了前边那个胖乎乎的群主,他居然一直就那么淋着雨!她想追过去把雨衣还给她,可是一着急,脚下一个不留神就来个了大屁墩儿。
裤子上全是泥不说,手上也全是泥。当然了除了她的手指,杜清明的手套上也全是泥。哎呀!这鞋咋还拔不出来了尼!云杉一边用手拽鞋一边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参加这要命的户外活动了!因为提鞋因为要接雨水洗手,她很快就落到后边来了。杜清明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强力忍着不笑。云杉不然为然的噘了噘嘴,杜清明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