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公主半点干系也没有,那日奴婢本想下巴豆害方婕,可谁知道方婕行事谨慎,奴婢找不到机会下手,那巴豆粉也就没有用上,奴婢把那东西扔到了醉春楼一个花盆下。皇后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搜一搜,定然能够找到的,后来云家大小姐用膳的时候呕吐不止,公主吩咐怒去回宫请御医,奴婢从御医口中得知云落小姐中了夹竹桃粉,这边生了心思。第二日一大早便以带阿扯出宫看病重的母亲为条件利诱她替奴婢把一绣着方字的手绢放到了醉春楼,那手绢是奴婢昔日从方府带出来的,后来听说云家大小姐没了,奴婢便想,这手绢便成了最有利的证据,方婕便成了下毒的凶手。谁知...奴婢做的事情会被发现。”绿枝推卸责任般的把这一切说了个大概,只承认自己下巴豆未遂,指使阿扯送手绢,其他的全部一笔带过。
这两件事情根本就治不了她的大罪,还把公主的责任给摘得一干二净。
百里醇月暗叹到,好一张巧嘴,转瞬便把这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本来逐渐明朗的事情也重新变得模糊起来。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尚未禀明。”百里醇月笑了笑,还好他找到了一个人,否则便真的被这能言善辩的绿枝给躲了过去。
“百里爱卿,请讲。”皇帝也有些晕头了,按照之前的想法,这绿枝便是下毒之人,只是背后不知道是何人在指使。
“当日杨太医遇袭,被人谋财害命,但卑职在他身上查到一封信,信中说宫女绿枝威胁他不可讲出云落小姐并非是中夹竹桃粉而死,其中还提到了是公主的授意。”
绿枝听着他提起杨太医三个字,冷静道:“百里大人,你可别血口喷人,杨太医被人杀害了,你现在随便拿出一封信便想冤枉奴婢,可真是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可以了?”
公主也在一旁帮腔,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威胁过杨太医,若百里哥哥非要说是我做的,便请这杨太医出来对质好了。”
这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任你谁怎么说都可以。绿枝和馨儿正好借着他的死赌百里醇月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