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正思忖,那人却已从榻上下来,衣衫敞开着,胸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已然朝她走来。清寒稍稍向后退了一点。她从未见过凌空以外的人像这样,即便是见也只是上次为这个人疗毒罢了。可是现在,他要干什么!清寒心中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不安,身上更是极不自在。
“姑娘。”那个陛下热切地叫一声,竟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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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这样…”碍于这次是代表的梁国,夏清寒不便发作,仍只能一动不动,任由他去。她握着匕首的手,愈发收紧了。她抿了抿嘴唇,哀求似的朝凌空望去,她以为凌空会说些什么,可是凌空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汪远洲轻轻咳了一声,轻声道:“陛下…”
“你们出去。”缙皇的声音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她依然望着凌空,像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可是凌空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她在他的目光中死死探寻,希望能看到些什么,可是隔了那样远,他的眼神是那样深邃,似乎隔了重重冰山,她永远都不曾看到一丝波澜,平静得让她从心底起了深深的寒意。皇上的手臂收紧,胸口的皮肤热热地贴上来,如同烧得滚烫的炭。柔软的帘子无力地垂下来,她的眼里,一丝一丝,渐渐起了绝望似的惊痛。
凌空…原来你求我回来,竟是为了…
她不能再想下去,竟不个字都不能再想下去。皇帝的唇已热辣辣地贴上她的玉颈,夏清寒的眼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既是笑意,亦近乎诡异。
却有一股绝望似的决绝。
凌空,我怎么会让你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