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秋牵着宛月静静的走在蓝月公园的草坪上,看着三三两两的游客悠然而过。
“你的家人现在都在哪?”斟酌片刻,易南秋还是问出了口。
他确定宛月的身世背景不简单,甚至称的上是诡秘,就好像是世界上突然多了一个这样飘忽不定的人,这样的认知令他莫名的有些惶恐不安,也让他觉得自己和她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她是他的女人,他希望宠爱着的她真是安然的女子,而不是觉得自己好想在爱恋拥抱着一个时刻会消失的影子。
宛月心头一凛,一阵沉默。
“我爸在我15岁的时候因为公司负债而跳楼自杀,我妈在安葬了爸爸后也殉情了,家道中落,没有丝毫利益可图的我成了大号拖油瓶,最后被年迈的外婆抚养,老人家一辈子就我妈一个女儿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易南秋眨了眨泛红的眼眶,社会很现实,来往亦不过利益纠缠,家里落难后,那些来往甚密的叔叔伯伯都闪躲不及,这就是现实!
“你在愤恨!”紧了紧彼此交握的手,宛月扬起头看着他。
“曾经……”迎着宛月清澈如水的眼眸,那沉静中不含丝毫的怜悯,让他很是欣慰,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存在。
易南秋笑望着她接着说,“他们亦不过是在保全自己,这世界没有谁应该帮助谁。”感受到掌中柔嫩传来轻轻的力道,这种浅淡的鼓舞安慰让他很受用的扬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