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刚没有跟着一起过来,明智地选择了归队。
尽管那个实习刑警身材偏瘦,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别动组员一直活动着酸麻的手臂,额头的汗也还没消解。一方手帕沉默地递到了手边,他道谢后接过,发现上面印着卡通图案。
八成是闺女塞给爸爸的,王久武会心一笑,贯山屏目视前方,紧抿嘴唇没有吭声。
见人都齐了,小史不再鼓捣投影,收好平板站起身,跟着走去了窗户边,郑彬给他让开了位置。
“室外的部分就先到这儿吧。”这人提议。
不过办公室内的情况其实用不着小史怎么提点,满地碎片血污,这里发生过什么,多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稽察员直接到现场的次数要少一些,所以勘验员主要是打算讲给他听。
小史在窗户边举高拳头,然后手臂在空气里画了道弧线,向前落去:
“行凶者当时踩空后抓住了上窗框,腾不出手,没法撬窗,但他贼起飞智,居然拿‘疯牧师’当榔头,甩过来砸破了玻璃,自己才跟着荡了进来。”
贯山屏回忆起了早上看到的整扇摔落的窗户,还有“疯牧师”尸体表面残留玻璃碴的划伤,尽管听起来不可思议,倒也能说通,他便点了点头。
玻璃碴,玻璃碎片,满地的玻璃碎片……断裂的麻绳与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