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一处无人小巷里,一名红衣男子正与一黑衣人对峙。
“晏欢,你今日已无路可逃,乖乖受……唔。”方才恶狠狠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见巷尾的阴影里,黑衣人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软倒在地,他被剑贯穿的胸口,隐约还有些血渍汩汩地喷涌而出。
“不堪一击。”晏欢干脆利落地抽回了贯穿黑衣人胸口的剑,满脸的不爽,脸色是阴沉不起来了,因他如今其实是内力尽失,手脚无力得跟躺地的黑衣人一样。
不过听他这个语气,倒还是蛮有往昔的气势的。
至于他现在为何还能拿着剑风淡云轻地杀人,这个就得问问我们因怕见血而躲上屋檐的颜药师了。
“颜长吾,你方才给我吃了什么?”晏欢当下有些恼怒,面露嫌弃地用脚将那黑衣人的尸体踢到了一边。眼角余光却扫见那个悠哉蹲在屋顶的欠揍身影,心里不由得一阵血气翻涌。
“四时散。”颜衙不以为意地朝他邪俏一笑,将那药名原原本本地交代了,答应所问得没有半点含糊。这给晏欢的感觉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到了一坨烂棉花上,膈应得慌。
“我问的是它的药效。”晏欢不紧不慢地往外吐着音节,再毫不吝啬的一记眼刀就赏给了屋顶上的某人。
数月前,他好好的在暮深崖那边的一个山洞内修炼,怎知这个姓颜的就突然闯了进去,见他闭目不理人,竟然以为他受伤了,拿着自己刚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草药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