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友姑无奈地说:“雨青姐姐,大夫人怎么又派小雪来东厢房。以前明俨多次要赶她走,大夫人硬是不肯。如今派她来,还想做奸细,是不可能的。我看大夫人是给我个下马威,逼我去家宴吧。”
秦雨青说理:“友姑,你和明俨已有三次没有去家宴了。这是不给她和老爷面子。而且大夫人一向厌恶我,你却和我走得那么近。她肯定心有不快。”
董友姑叹气:“怎么平静快乐的生活就那么难呢?”
秦雨青劝说:“友姑,记得我毁容的那段日子吗?戴着面纱,几次在家宴上提前离席,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席上不被重视,无关紧要,可有可无才离开。看你真诚的个性,定厌恶那虚伪的宴席。可凡事怎能一切随心?你也知道郑府中的明枪暗箭了,若不为自己树立威信和权力,光靠明俨,他会很累。”
“他说会保护我的。”董友姑还是撒娇不愿去家宴。
秦雨青耐心劝她:“以前,我也觉得明俨可以保我无恙,但你也知道,后来我遭受了毁容的酷刑,至今都无人给我个公正的说法。连明俨也无法为我讨回公道。那些疗伤的日子,还耽误了明俨不少学业。”
“雨青姐姐,你别说你毁容的经历,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孩子才甘愿接受烙刑。我懂你的痛苦,明俨的苦,虽然他会护我,但我自己更要坚强,只是宴席那滋味,远远不如我和你或明俨一起吃顿饭来得清爽,自在。”董友姑有些痛苦,酒窝都显得苦涩。
“知道你从小受够了那滋味。这样吧,虽然雨青姐姐也不喜欢,但明日十九,我陪你一起。只是姐姐身份低微,恐怕帮不了你什么。”秦雨青说。
“雨青姐姐,你这么讨厌宴席都愿意陪我一起去,我怎可再耍赖撒娇。我去,就当为了我和明俨。你们护我,我也要保护你们。”董友姑笑着两酒窝,握起拳头。
秦雨青笑了,两人离开闰竹园。离开时,秦雨青有些奇怪地问一句:“福云,鱼泡,为何大少奶奶只有禾苗服侍着?她的护卫芋头呢?”
“这个芋头,一点也不尽职,哪里及得上鱼泡半点?大少奶奶心善,就由着他去了。”周福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