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哪怕是夜里,空气中的热度也并未退去多少,柳深鱼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汗,只觉得身下的床单好像都被浸透了,粘腻的沾在身上,她难受的想要翻身,躲开这块潮湿的所在,只是身子不过微微一动,立刻就感受到了束缚。
宁深的胳膊沉重的搭在她的腰间,柳深鱼猝然醒来时,他却睡得正沉,大约是不适应这种没有空调调节温度的环境,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
柳深鱼不敢吵醒他,几个小时之前疯狂的一幕,还让她心有余悸,所以,她只是不动声色的将手掌贴上他的胸膛,她的手脚一贯是响干热、冬天冰凉,果然,片刻之后,宁深已经不舒服的放开她翻了身,闪开了胸前这扰人的“热源”。
响的夜其实是短暂的,三点钟一过,天空中的墨色就已经渐渐被什么冲淡,转换为浓稠的墨蓝色。
柳深鱼在卫生间里简单的给自己冲了个温水澡,身体疲累之极,可是无处不在帝痛,倒好像把睡意驱散了,她索性裹着长长的睡裙,团坐在宽宽的窗台上,呆呆的仰头看天。